最后同盟日记4•
#OOC预警#
#经典属于托老，崩坏属于我#
*某次危机中的领主和半死不活的阿姆洛斯
**非CP非CP非CP！！！
***友人间的敞开心扉与救赎真的弥足珍贵所以朋友来磕CB吧
毗邻沼泽的丘陵地带怪石嶙峋，横纵各向的起伏沟壑能隐藏自己也藏得住敌人。埃尔隆德清楚知道自己现在没有任何单挑一队奥克的可能，所以借助斗篷藏在突出的岩石下直到敌人走远才小心翼翼探头呼吸污浊的空气。
从主攻队伍被打散到现在已经有三天时间，他的最后一支羽箭用来射杀想要偷袭奋力抵抗两个敌人的人类战士的奥克，结果旁边扑出的座狼咬在他持弓的手臂上拖着他摔下旁边的断崖。埃尔隆德拔出匕首捅穿野兽的下颚又顺势割断他的喉咙才脱身，但追兵紧随其后容不得他找机会队伍汇合。
再次感谢诺多锻造的铠甲，护臂虽然破裂但没伤到皮肉，只是魔多座狼的强大咬合不可避免地伤到骨头。埃尔隆德用佩剑将护臂劈出长条一块固定受伤的左小臂，短暂休息过后再行动。
几天下来埃尔隆德在跟踪几队行进路线不同的奥克后终于确定就这样逃出去是不可能的。大敌的爪牙把这片丘陵密不透风地包围起来，认定这里藏着有价值的“俘虏”就算是尸体也要带回去——因为印有诺多至高王徽记的号角和罗瑞恩之王的佩剑都遗失在溃败的战场。
埃尔隆德不知道现在自己和阿姆洛斯的脑袋在索伦军队里标价多少，就目前偷听到的消息来看那些奥克除了猎杀落单的精灵或人类还一无所获。他还希望能找到更多的战士，最好是活的……才更有逃出去的可能。
没有食物就啃食可以吃的草根和滑溜溜的小蛇、蜥蜴；没有干净的水便将就岩石洼洞里从缝隙中渗下的积水和小动物咸腥的血液——也亏得精灵的身体能造作，就这么折腾他觉得自己还能撑上四五天。
但这滋味的确不好受。
又过了两天，埃尔隆德发现两具罗瑞恩战士的尸体，他们被奥克虐待至死的尸体残缺不全，因为四周可能都是敌人所以他没有时间哀悼。他从血污泥泞中捡起刻有名字的铭牌，想了想还是带走一柄相对完好的剑。
五天时间足够同盟那边收集消息集结部队抢回沼泽边缘防线，救援希望就显得太过渺茫。从理智上讲埃尔隆德认为不应该让主力深入丘陵地带搜寻幸存不多的人，但如果有队伍从平原与沼泽相接的地方佯攻敌方战线吸引兵力，他们就可以抓住机会趁着后方空虚从北方逃走。
这个设想存在两个问题。其一，同盟诸位指挥官的计划他们无从得知；其二，从这里往北走地势增高，他们需要爬上去，对于没有补给还疲于应付奥克的精灵和人类来说这段路程太艰难，更何况散落四处的战士根本联系不上。
第六次太阳升起的时候埃尔隆德总算是遇到了活着的战士。一个人类被围在七个奥克中，他精疲力竭也不肯倒下。大概魔多那边只下达抓捕领队的命令，面对普通士兵那些奥克只是嘶吼着商量怎么分食今天的早餐。
他悄无声息地拔剑出鞘，瞅准机会从阴影中冲出斩杀离他最近的一个奥克。突如其来的攻击让这些奥克惊慌失措，就连刚刚还落下风的人类士兵都用剑捅死另一个敌人。
银色的箭矢几乎同时破空而来，射穿想要从后面攻击埃尔隆德的奥克。踩在高处射箭的精灵拔出短刀轻松跃下加入战斗。
“背后！”埃尔隆德抬剑砍断面前敌人的手臂，发现那个精灵身后又窜出一个举着斧头的奥克。
精灵在应对两个敌人顾不上身后，即便听到提醒也来不及反应，旁边的人类听到喊声当即往正在对峙的敌人膝盖处砍一刀，然后冲过来挡住板斧，奥克的斧头劈断他的刀和肩甲几乎横断上半身。精灵右手的剑勉强挡开敌人的攻击，转身砍掉身后奥克的头颅也接住倒下的尸体。
埃尔隆德补刀苟延残喘的敌人，确认四周暂时没有其他敌人后再来到战死的人类士兵这边，精灵正吟诵完简短的悼词，找到尸体上的铭牌收捡起来。
“他离开了。”精灵站起来摘下深灰色的兜帽，亮银的头发并不因血污、尘土的沾染被抹去太多光泽，“这几天我看见的全是这种事。”
“阿姆洛斯？”埃尔隆德不知道该表示惊讶还是欣慰——起码他还活着。
“是我。”他把目光投向同样狼狈的诺多传令官，“很高兴你还活着。”阿姆洛斯之前还和幸存的队伍在一起，几次遇袭后他意识到敌人是有目的地追杀银发精灵王和诺多传令官后，便主动离开不和其他人同路，最后给出的命令是让队伍往北走。
埃尔隆德听出他的计划和自己先前的猜想差不远，他俩现在凑在一起就没有分开的必要了。“魔多这次是铁了心要抓我们。”埃尔隆德从后面出现的奥克身上翻找到写着黑暗语的皮革，扫了几眼就忍不住挑眉。
阿姆洛斯坐在旁边休息，说：“索隆那个失心疯喜欢这么干，最初在死亡沼泽我父亲死无全尸，欧洛斐尔的遗体被我……我们带回去，他找不到东西往自己旗杆上挂大概有些恼羞成怒，现在有机会抓我们可不得玩儿了命地派人搜寻。”
黑暗语写成的是对最后同盟的悬赏单，从人类国王、王子、诺多至高王和其他埃尔达领主到各方将领都是明码标价，人头领赏和全尸、活捉价格不一 。且近日距离抓获至高王传令官和罗瑞恩之王只差一步之遥，为鼓舞士气，索隆极其慷慨地把他俩的名字翻了两倍价钱。
埃尔隆德从尸体上拔下还能用的箭插回阿姆洛斯的箭囊，一共也就剩五支，每一支都是反复使用。他环顾四周觉得此地不宜久留，便提议：“今天如果往北，我们应该能到奥克比较少的地方。”
“我前天背后让人砍了一刀不定什么时候倒下，你确定要跟我一起？”阿姆洛斯现在都没有站起来而且脸色很不好。
废话！埃尔隆德都不想反驳他这种不负责的言论和态度，只是说：“让其他人知道我丢下你，瑟兰迪尔第一个砍了我。”然后走到他身边，把那天带走的剑交换到他的手中，“之前遇到两个罗瑞恩战士的遗体，铭牌取下来了，这把剑还算完整你拿着用。”
“谢谢。”
“不客气。”
为了节省体力他们几乎没再有多余的交流，不管是对这次战役失败的总结还是对希望渺茫的明天。唯有在往高处攀爬的时候埃尔隆德会伸手拉住阿姆洛斯，很容易就看见他浸透鲜血的后背。
魔多的阴霾在这片地区遮天蔽日，他们只能依靠不裹挟腐烂气息的风辨认方向。
往偏东北方向前进期间，阿姆洛斯提出的一个决议得到埃尔隆德的认同。他们刻意招惹搜寻的奥克和归于索隆麾下的人类，战斗过后放走逃跑的敌人，把罗瑞恩之王和诺多传令官的位置暴露给大敌，只要他们还是最炙手可热的目标就能缓解其他幸存者的求生压力。
这样一来他们就不能走计划中的路，只能往正北方向前进。过于频繁的战斗让他们更加筋疲力尽，阿姆洛斯的伤一天比一天严重，而且埃尔隆德有一种他在以自己为代价换同伴活命的感觉。
这个想法终于在阿姆洛斯被敌人的箭镞射中锁骨与脖颈之间的位置时得到答案。他还是挡了一下，箭矢偏离的角度保护他的咽喉但也穿透他的肩膀。当时阿姆洛斯是从埃尔隆德身后挡箭，其实即便他不挡埃尔隆德已经察觉到敌人的偷袭准备闪避。
阿姆洛斯解释说：“你又不一定能躲开但我一定能挡住。”
“你也一定更容易死！”埃尔隆德在掰断箭镞后拔出箭矢，血还是从他按压伤口的手指缝中冒出来。他甚至来不及观察是否还有木刺、铁屑留在血肉中。
“哎呀，我本来就算重伤员了，你要是再受伤我们怎么回去？倒不如留下你活蹦乱跳，还有机会把我拖出这鬼地方。”说完他很没心没肺地笑起来。
埃尔隆德之前认为阿姆洛斯是个靠谱的精灵领主，没想到真的混账起来和瑟兰迪尔不分上下。之前还疑惑性格看似天差地别的两个精灵是怎么做到关系密切的，原来本质上都是一样。
近日他们也察觉到敌人的搜寻力量越来越少，其中有他们远离丘陵的原因，但只有战线受到攻击敌人才有可能召集搜寻人手去备战，也就是说同盟正在抢战队死亡沼泽边缘地带的控制。那现在他们这些幸存者从北边逃出去能有更多生还机会吗？
阿姆洛斯第三次倒地再难站起来，埃尔隆德咬牙把他背起往前走。“阿姆洛斯，千万不要死在这里，我不想拖着你这么多天最后扛回去一具尸体。”如果现在他还选择沉默，背上的人真有可能直接去曼斯督殿堂，只能找话和他聊天，“凯勒布莉安会很难过的。”
他知道有些事情会唤起濒死之人的求生欲，但埃尔隆德以前少有付诸实践的机会因此这个时候强迫自己找话题都显得十分生硬且无力。
“她不会，她很坚强的。”阿姆洛斯咽下喉咙里的血沫然后说，“给你一个忠告：愿意为小银冠打架的人能从罗瑞恩排队排到林顿，你以后当心点……尤其是艾林洛斯，她现在可喜欢凯勒布莉安了，她打人很痛。”
“你们中难道不是瑟兰迪尔最能打？”
阿姆洛斯嗤笑：“他？在西瑞安的时候只有他被艾林洛斯按在地上揍的份。不过我的确不怎么行，小时候训练被人欺负了都是他俩先替我打回去。”
然后他反问：“埃尔隆德，你还记得西瑞安吗？”
埃尔隆德想说记得，但在给出答案的瞬间把话音咽回去，他记得什么呢？每当提起这个地方，记忆仿佛就是被海浪反复冲刷的留不住痕迹的沙滩。
“记得沙滩、大海。”能干涩地吐出两个词还全是为了照顾可能意识不清的伤员。
“那倒是。有次我们去海边玩刚巧遇上埃尔汶公主一家就没太走近，远远看着两个小孩子跑着跑着摔在沙滩上满脸沙子还在傻乐，你爸妈在旁边笑得还挺开心……瑟兰迪尔当时说他怀疑半精灵脑袋不太好使。”
埃尔隆德有理由怀疑背上的人是在找机会骂人，以至于他有那么一瞬间想把罗瑞恩之王扔下来自生自灭
阿姆洛斯继续说：“那时候我们这群半大不小的精灵会偷跑出去玩，想在离海岸远些的树丛里找回森林的感觉。”然后遥想远在北方的故土，即便他们对那里更多的印象来自父辈的叙述，“瑟兰迪尔还带了株兰花回去，不过森林里的兰花在海边是长不好的后来他也没继续折腾，就不知道他现在还养花没。”
“艾林洛斯也不是喜欢打架打仗，她只是习惯奔波而已，真有空闲时间她能懒到四五天不出门。”
“我也不喜欢……我也想要安稳平静的生活，不是不在乎她的感受……”
埃尔隆德知道他最后一句话里的“她”肯定是指另外的精灵，于是说：“那现在请活下去，我们回去结束这场战争。”
“埃尔隆德。”他说，“你也不要习惯现在的样子，以后有机会去尝试建个自己的领地而且你现在不是有块地盘吗？”
“那是至高王的恩准。”
“得了吧谁看不出至高王陛下想把你踢出去单干，就你骗自己喜欢当传令官。”
他明明重伤还能唠唠叨叨说这么多，埃尔隆德觉得他要么半死不活是装的，要么就是回光返照时日无多。
“兰花扎根森林才能茁壮生长；雄鹰要从高山跃下才能翱翔穹顶……埃尔隆德，你应该走得更远。”阿姆洛斯经历过太多生离死别，对挚友的期盼成了他所剩无几的感情寄托。他希望他们所有人能够找到自己的归宿和幸福，希望生命能在无数血泪过后挣扎出新生。
“那你自己呢？”埃尔隆德问，他听得出阿姆洛斯的言下之意，可里面唯独没提到他自己。
“我？不知道……”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埃尔隆德感觉有温热的液体顺着脖子流淌而下。阿姆洛斯遭受的箭伤从一开始就止不住血，现在伤情恶化命悬一线。
如果再找不到草药他真的会死！在极度的紧张之下，埃尔隆德隐约听到成队的马蹄声和刀剑与铠甲相撞的声音，还隐约传来精灵语的交谈。他背着阿姆洛斯沉重的身体差点跪下，他们得救了！
带队搜寻北部区域的是格罗芬戴尔。吉尔加拉德计划攻夺死亡沼泽控制权时就派出队伍去丘陵东北方向搜寻之前被迫撤退的幸存者。虽然这里面有太多的不确定因素，但同盟军的猜测几乎和埃尔隆德、阿姆洛斯一致，他们也的确找到逃出来的人，从救回的罗瑞恩战士口中得知阿姆洛斯的意图后，格罗芬戴尔立刻带领人手去北部找他们。
将近半个月的逃亡求生，活着走出丘陵的人不多。
阿姆洛斯情况的确非常糟糕，带回去抢救好几次才不至于去见曼斯督。又修养半个月他才能坐在会议桌上阐述此次进攻失败并表示为指挥失误负责。
会议结束后，埃尔隆德找到他，委婉提起那天他说过的话。
“是吗？我记不清了。”阿姆洛斯抬头看着湛蓝天空，最近战局有所好转前不久才经历过的危险便不值一提，“你也说了那会儿我神志不清，如有冒犯还请见谅。”
埃尔隆德怀疑他在装傻充愣，不过也并未追着不放，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远方——有自由的鹰在翱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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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 这篇多少有些暗指阿姆洛斯以后的命运，他考虑到森林的瑟兰迪尔也考虑到建立伊姆拉缀斯的埃尔隆德，还想到妹妹一样的银冠和挚友，唯独没有想到自己。可以参考一下我的私设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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